“而且秦建国最近不在家，找他要钱我也做不到。”
方悦说，“所以你就打算找我借钱？”
”可是我……“
方悦干笑两声，说，“实不相瞒，其实我最近刚买了一台钢琴，手头的工资都花完了，也……”
“你也没钱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没错。”
“不过你先别气馁，我有个主意，应该可以帮到你！”
姜北挑眉，“什么主意？”
方悦说，“我发你一个地址，去了以后告诉你。”
说着，方悦挂了电话。
没几秒，姜北就收到一条微信新消息。
消息里是一个酒吧地址和一串联系电话，电话看着很眼熟。
姜北打车进到酒吧里面的时候，方悦已经坐在卡座上冲她招手。
“这儿！”
“我在这儿呢！”
“看到了，你声音能不能小点，是不是怕保安注意不到你。”
“切，知道啦，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吗。”
方悦捧着杯极光之蓝鸡尾酒冲她举了举杯，认认真真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，才说，“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？”
姜北喝了口冷酒，视线下意识在周围扫了一圈，说，“就那样。”
“什么叫就那样啊。”方悦不满的撇撇嘴，说，“我知道你不想用秦建国的钱，但他的关系用用怎么了。”
“这是为了救他儿子，而且卖消息赚钱，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。”
说到这儿，方悦并没有注意到姜北放在酒杯上的手掌紧了紧，指尖隐隐泛白。
隔了好几秒
，姜北才放下酒杯，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。
夜晚十分，酒吧外的城市细雨蒙蒙，街道上行人冷清。
酒吧里却格外热闹。
喝酒的，跳舞的，玩骰子划拳的，还有坐在吧台附近看表演顺便窃窃私语的，整个演艺吧都透着一股低沉暧昧的气息。
一群人里，只有角落里她们这张桌子最为安静。
姜北抱着酒杯蜷在卡座里面，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乱瞄，等待给她兼职的人到来。
旁边的方悦喝酒完全没节制，一会儿就喝多了，撺掇她去吧台搭讪。
“哎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要不我们钓个小帅哥玩玩？”
姜北睨她一眼，“你又看上谁了。”
方悦嘿嘿一笑，端着酒杯指向吧台。
“那儿。”
“再往里面一点儿。”
“看到没？”
“我盯那个小帅哥好久了，他好像没有女朋友，你帮我去要个联系方式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。”
方悦说，“我都说了，我盯他好久了啊！”
“有多久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周。”
说完，又忍不住催她，“到底行不行啊，还是不是姐妹了！”
“行是行。”姜北小巧的下巴抵在掌心琢磨了一会儿，眯了眯狡黠灵动的眼睛，说，“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。”
“什么真相？”
“那小帅哥虽然没有女朋友，可是他好像有男朋友。”
？？？？
“不信你看，喏，就是那儿。”
姜北抱着啤酒杯抬起下巴指了指，方悦顺着她
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果然在那个小帅哥旁边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。
男人长腿交叠靠在吧台上，一手拿着烟，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，虽然看不清脸，但背影挺拔健硕，有种莫名的气场。